第十五回 秋分雷始收·燥伤肺络咯血痰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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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《首乌仙录·二十四节气灵枢记》

    nbsp一、雷始收声·燥火灼肺络脉伤

    nbsp八月中，秋分节气至，罗浮山的天空呈现出一种奇异的青灰色，仿佛被蒙上了一层磨砂玻璃。往日震耳欲聋的雷声骤然收歇，取而代之的是持续不断的干风，如无形的砂纸，日夜打磨着山川草木。漫山遍野的杏林一夜之间褪去了翠绿，叶片蜷缩成褐黄色，轻轻触碰便碎成粉末，飘落在地如铺金箔。晨间的露水尚未凝结，便被燥气蒸发殆尽，只在草叶尖留下淡淡的盐霜。

    nbsp村民晨起劳作，甫一开口，便觉喉间干涩如塞棉絮，继而引发剧烈干咳。教书先生周夫子正在批改作业，突然一阵剧咳，手帕上竟沾染了点点血渍，痰液中夹着淡红色泡沫，状如桃花瓣飘落清水，却在落地瞬间化作齑粉。更有甚者，午后潮热如焚，两颧潮红如涂丹砂，胸痛隐隐如针刺痛，舌苔薄白而干，脉细数如游丝，恰似《医学心悟·燥咳》中34;燥伤肺络，肺失清肃，气阴两伤34;的活体注解。

    nbsp何首乌登观星台，见五运六气盘中34;阳明燥金34;与34;太阴肺金34;如两块锋利的青铜镜相互碰撞，迸射出赤白色的火花，形成34;燥火灼肺34;的混沌格局。对应人体肺脏方位，有白色燥气凝结如冬霜，覆盖在肺络之上，肺络如久旱的河床般开裂，隐约可见血丝渗出，宛如大地干涸后的裂纹中渗出的血水。他以玉简测候，玉简表面凝结的露珠呈淡红色，如血珠般晶莹，蒸发后留下34;咯血34;二字，笔画间布满细小的裂纹，仿佛轻轻一触便会碎裂——此乃34;燥金刑肺，肺阴被灼，络脉破损，血不循经34;的预警显象。再观北斗七星，34;井宿34;（主水）光芒微弱如烛火，34;鬼宿34;（主金）光芒冷冽如冰，形成34;金旺水涸，肺失濡养34;的凶象，恰如《临证指南医案》中34;燥伤肺络，治以甘寒，佐以酸收34;的警示。

    nbsp何首乌至周夫子书斋诊察，见其伏在书案上，背如弓起的虾，剧烈咳嗽震得砚台中的墨汁泛起涟漪。34;夫子可知，《素问·阴阳应象大论》云39;秋伤于燥，上逆而咳，发为痿厥39;？34;何首乌一边诊脉，一边说道，34;今岁燥金过旺，肺为娇脏，喜润恶燥，燥邪从口鼻而入，灼伤肺络，故见咯血。肺阴不足，虚火内生，午后乃阴长阳消之时，故潮热如焚。34;说罢，取来周夫子的痰液，置于白瓷碟中观察：痰液黏稠如琼浆，拉丝难断，其中夹杂的血丝如蛛网般细密，此乃34;燥伤肺津，炼液成痰，痰中带血34;的实证。

    nbsp二、雷精作祟·燥火震伤肺络

    nbsp夜至戊子时，何首乌携阿牛至荒废已久的34;雷泽34;旧址。但见月光如水，干涸的雷泽中央突兀地矗立着一尊巨型雷神像，高约丈二，手持燥火之锤，锤身刻满扭曲的34;燥火34;二字古篆，周身缠绕着赤白色雾气，雾气中隐约可见肺脏的虚影在痛苦抽搐。精怪察觉有人靠近，转动头颅，发出34;咯咯34;的声响，瓮声瓮气地说道：34;吾乃上古雷神之魄，曾助黄帝击夔牛鼓震退蚩尤，今借秋令燥火，炼就39;燥火金丹39;，尔等凡人，安敢阻拦？34;

    nbsp雷精挥动燥火之锤，锤声如闷雷滚过地平线，震得地面如波浪般起伏，裂缝中喷出赤白色燥气，如火山喷发的岩浆。阿牛不慎吸入一口，顿时喉间灼热难耐，剧烈咳嗽不止，面色涨红如猪肝。何首乌急忙以衣袖掩鼻，细嗅之下，燥气中夹杂着铁锈与焦糊的气味，直入肺腑，令人作呕——此乃34;燥火伤肺，肺络破损，血气相搏34;的气息。

    nbsp阿牛见状，慌忙取来湿布欲覆盖地面裂缝，何首乌阻拦道：34;不可！燥火属阳，湿邪属阴，强行以湿制燥，犹如抱薪救火，反助其焰。《医门法律》云39;治燥需润，凉而不寒39;，需用清燥救肺汤，以清润之剂化燥火，而非与之为敌。34;话音未落，雷精再次挥锤，燥火如箭矢般击中远处的杏林，杏花瞬间枯焦，如雪花般飘落，却在落地时化作灰烬。

    nbsp何首乌不慌不忙，从药囊取出34;清燥救肺汤34;药末（桑叶、石膏、阿胶等份研末），以剑诀画符，喝声34;化！34;药末遇燥火，竟化作漫天甘霖，如春风化雨，熄灭了杏林之火，显露出34;润肺34;二字金光，雷精的燥火之锤竟出现了细密的裂纹。

    nbsp三、肺络辨证·燥伤血溢析病机

    nbsp黎明时分，何首乌再次至周夫子榻前，进行细致的辨证论治。首观其面色，两颧潮红如醉酒，却无半点光泽，口唇干燥起皮，甚至出现血痂，此为34;肺阴不足，虚火上炎，阴不敛阳34;之象；次察舌苔，薄白而干，舌边有明显的齿痕，舌质红绛少津，犹如干旱的河床，正是《舌鉴辨证》中34;肺燥舌，苔薄白质干，肺阴亏虚，虚火灼津34;的典型表现；再诊脉象，寸部（肺）细数无力，如轻风吹动竹帘，右关部（脾）略濡，提示34;母病及子，肺虚脾虚34;。

    nbsp取来周夫子的指血，滴入温水中观察：血液色淡红，浮于水面久久不散，如油浮于水，此乃34;肺络受损，血不循经，血随气逆34;的实证。以银针点刺34;肺俞穴34;（肺之背俞穴），进针后针下有滞涩感，如刺入干燥的棉絮，留针片刻后拔出，针尖竟带少量血丝，印证了34;肺络瘀滞，血行不畅34;的病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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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34;《灵枢·经脉》云39;肺手太阴之脉，起于中焦，下络大肠，还循胃口，上膈属肺39;。34;何首乌对周夫子的书童解释道，34;今燥邪伤肺，肺失清肃，津液被灼，炼液成痰，痰热互结，灼伤肺络，故见咯血。治宜清燥救肺汤：桑叶甘寒质轻，轻宣肺燥，透邪外出，为君药；石膏辛甘大寒，清泻肺热，生津止渴，为臣药，二药合用，清宣肺热。阿胶甘平，养血滋阴，润肺止血；麦冬甘寒，养阴润肺，生津止渴，共为佐药。甘草甘平，调和诸药，为使药。此乃39;清、润、养39;三法合一，使燥去肺清，阴复络宁。34;

    nbsp见周夫子咯血不止，何首乌又于方中加白及三钱、仙鹤草二钱：34;白及味苦甘涩，性微寒，入肺经，《本草纲目》言其39;治肺损咯血，生肌止痛39;，为收敛止血之要药；仙鹤草味苦性平，入肺、肝、脾经，39;疗吐血、咯血，有补虚之效39;，二药合用，共奏止血宁络、补虚扶正之功。34;

    nbsp四、七情和合·清燥救肺止血瘀

    nbsp巳时三刻，何首乌命阿牛携带刻有34;清燥润肺34;字样的竹篮，至深山采集主药。首寻桑叶，需至北坡经霜的老桑树林，采摘34;霜桑叶34;——其叶背布满白色粉末，叶脉清晰如肺经走向，《本草备要》称其34;清燥润肺，凉血止血，止盗汗，治劳热34;。采回后，以清晨的淘米水清洗三次，去除浮尘，晾干备用，此乃《雷公炮炙论》34;桑叶需经霜采，淘米水净制，以增润肺之力34;之法。

    nbsp石膏选取湖北应城产的34;生石膏34;，砸成鸡子大小的块，《名医别录》载其34;除时气头痛身热，三焦大热，皮肤热，肠胃中膈热34;。阿胶用山东东阿产的34;福字阿胶34;，以蛤粉炒成珠，《本草汇言》谓其34;养血滋阴，润肺止嗽，化痰安胎，乃血肉有情之品34;。麦冬选杭州产的34;杭麦冬34;，颗粒饱满，半透明状，《药品化义》称其34;润肺清心，泻热生津，为治燥之要药34;。

    nbsp五药按34;桑叶三钱、石膏五钱（打碎，先煎）、阿胶二钱（烊化）、麦冬三钱、甘草一钱34;之序配伍，加入白及三钱、仙鹤草二钱，共成34;清燥止血34;之剂。煎药时，特用34;荷露34;煎煮——于子时取荷叶上的露珠，盛入磁罐，其性清冷，能引药入肺，增强润肺之力。先煎石膏半小时，至药液呈乳白色，如牛奶般浓浊，再入桑叶、麦冬、甘草，煎至药液呈淡青色，最后加入阿胶烊化，搅拌均匀，散发出桑叶的清苦、石膏的辛凉与阿胶的甘润香气。

    nbsp五、清燥宁络·针灸汤药双调肺

    nbsp与此同时，阿牛在周夫子榻前施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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