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9章 宗教复辟案之边城劫(8)[2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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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来的酒,才够劲,汉蒙的血混在一起,暖!”
nbsp谢明砚蹲在缸边,帮着汉族农妇搅拌酒浆,袖口沾着黏糊糊的米汁。农妇的丈夫在地道战里断了条腿,此刻正坐在旁的草垛上,给蒙族孩童削木剑,剑鞘上刻着简化的桃花纹:“先生,这酒得封到明年桃花开,到时候请巡抚大人来尝,让他知道咱们牧马镇不光会打仗,还会过日子。”
nbsp林羽抱着坛刚封好的酒,往“汉蒙共守”碑前走,坛口的红绸是莲禾用自己的袄子拆的,上面绣着半朵狼头。他把坛子埋在碑座的雪堆里,雪没到膝盖,冻得他打了个哆嗦,却特意在坛口压了块刻着“安”字的木牌——那是阿古拉生前刻的,本想刻完送给汉家小妹当生日礼物。
nbsp“埋深点,别让野狗刨了。”莲禾跟过来,往雪堆上撒了把桃花种子,“等明年酒开封,种子也该发芽了。”她看着林羽冻红的耳朵,突然想起什么,从怀里掏出块狼皮帕子递过去,“巴特尔阿妈绣的,说狼皮能护耳。”帕子上的桃花针脚歪歪扭扭,却是老人临终前绣的最后件活计。
nbsp林羽接过帕子的手顿了顿,粗糙的指腹蹭过帕子上的针脚,突然往雪地里蹲,喉咙里发出闷闷的响——那是他三个月来第一次哭,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。谢明砚站在他身后,没说话,只是把莲禾刚缝好的羊皮袄轻轻披在他肩上,袄面的狼头与桃花,在雪光里显得格外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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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(三十四)夜话家常
nbsp深冬的寒夜,学堂的油灯亮到三更。谢明砚在给桃溪村写回信,笔尖的墨在麻纸上洇开,像朵小小的桃花。他写:“牧马镇的雪下了三尺,汉蒙百姓共酿的冬酒埋在碑下,孩童们已会用蒙汉双语数到十,莲禾教他们绣的桃花,比江南的更有筋骨。”
nbsp莲禾坐在旁的矮凳上,给蒙族女童改描红本,女童的“蒙”字总把最后一笔写得像桃花柄,她却不纠正,只是在旁边补个小小的狼头:“先生,春桃姐会来吗?”她突然抬头,眼里的光比油灯亮,“我想教她鞣狼皮,也想学绣狼头,就像阿虎玉佩上的那样,桃花缠着狼头,谁也分不开。”
nbsp林羽靠在门框上,正用布擦那串挂在榆树上的铁链,链环被擦得发亮,映出他脸上的疤——那是莲苍的弯刀划的,当时他为了护个蒙族娃,没躲。“开春我想回趟望胡城。”他突然开口,声音有些涩,“阿虎托我带些稻种,说那边的兵卒也想学着种,让靖边堡的田,也长出江南的米。”
nbsp谢明砚放下笔,往油灯里添了点油:“等雪化了,咱们一起去。”他望着窗外的雪,雪光里能看见“汉蒙共守”碑的轮廓,“告诉阿虎,牧马镇的蒙汉百姓等着他来吃新米,就着冬酒,就着桃花脯。”
nbsp莲禾突然笑出声,把描红本往桌上一摊,上面有个蒙族男童写的“家”字,宝盖头下,左边是“桃”的半边,右边是“狼”的半边。她指着那个字,声音脆得像冰碰碗:“先生你看,这才是家。”
nbsp窗外的雪还在下,落在“汉蒙共守”碑上,像给它盖了层厚棉被。风掠过镇西的粮仓,带着冬酒的醇香和羊皮的暖,真正的相守,从不在碑石的字里,在共酿的酒里,在同盖的被里,在你教我数江南的花,我教你认草原的星里。只要这暖意不断,再长的寒冬,也会等来桃花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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