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1章 私藏军械，联络匪首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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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马车最终停在了大理寺的侧门。

    nbsp狄仁杰没有再多言，只是对着车外候着的管家吩咐了一句：“取一盏风灯来，为林评事照亮。”

    nbsp林琛捧着那厚重的卷宗，下了车，对着车厢深深一躬。

    nbsp“狄公，保重。”

    nbsp车帘落下，隔绝了视线。

    nbsp林琛转身，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衙门。

    nbsp夜色下的理寺，比白日里更添了几分森然。

    nbsp他没有走正门，而是持着风灯，沿着墙根，走向了那座关押重犯的监牢。

    nbsp大理寺的监牢，建在地下，终年不见天日，潮湿阴冷。

    nbsp守门的狱卒看到林琛深夜到访，先是一愣，随即认出了他，连忙躬身行礼。

    nbsp“林大人。”

    nbsp“打开牢门，我要提审锦绣绸缎庄的掌柜。”

    nbsp林琛的声音不大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。

    nbsp狱卒不敢怠慢，连忙取下钥匙，打开了通往地下的沉重铁门。

    nbsp一股混杂着霉味、血腥味和绝望气息的空气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nbsp林琛提着风灯，一步步走下石阶。

    nbsp两旁的火把在石壁上投下摇曳的光影，将他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。

    nbsp他要审的那个活口，被关在最深处的单人牢房里。

    nbsp那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，曾经的绸缎庄掌柜，此刻却像一滩烂泥，蜷缩在铺着发霉稻草的角落里。

    nbsp听到脚步声，他只是微微动了一下，连头都懒得抬。

    nbsp“把他带到审讯室。”林琛对狱卒吩咐。

    nbsp很快，那掌柜被两个狱卒架着，拖到了审讯室。

    nbsp这里只有一张桌子，两把椅子，墙上挂着几件已经发黑的刑具。

    nbsp林琛挥退了狱卒，审讯室里只剩下他和那个抖得像秋风中落叶的掌柜。

    nbsp他将风灯放在桌上，昏黄的光晕，将两人的脸都照得有些模糊。

    nbsp“姓名。”

    nbsp“……张……张德。”掌柜的声音嘶哑干涩。

    nbsp“你可知，魏王武承嗣，已经倒了。”

    nbsp林琛没有看他，只是自顾自地整理着袖口。

    nbsp张德的身体剧烈地一颤，猛地抬起头，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和不敢置信。

    nbsp魏王……倒了？

    nbsp怎么可能！那可是权倾朝野的魏王！

    nbsp“就在今天傍晚，”林琛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，“陛下亲临狄国公府，将魏王府私兵尽数下狱，魏王本人，褫夺差事，禁足府中。”

    nbsp张德的嘴巴无声地张大，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声响。

    nbsp他比谁都清楚，锦绣绸缎庄背后真正的靠山是谁。

    nbsp魏王，就是他们的天。

    nbsp现在，天塌了。

    nbsp“你以为，你替他扛下所有罪名，他日后还能捞你出去？”林琛终于抬起眼，看向他，“他现在自身难保，你这颗弃子，还有什么用处？”

    nbsp张德的心理防线，在这一刻，彻底崩溃了。

    nbsp他“噗通”一声滑下椅子，跪在地上，涕泪横流。

    nbsp“大人饶命！大人饶命啊！小的……小的一切都招！都是魏王！都是魏王指使我们干的！私藏军械，联络匪首，全都是他的主意！小的只是个传话的啊！”

    nbsp林琛静静地看着他哭嚎，没有打断，也没有安抚。

    nbsp直到张德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。

    nbsp“这些，我已经知道了。”林琛开口，“我现在问你的，是另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nbsp他将狄仁杰给的那份卷宗，放在了桌上。

    nbsp厚厚的一沓，发出一声闷响。

    nbsp“锦绣绸缎庄，明面上是做绸缎生意，暗地里，是魏王联络党羽、转运钱财的据点。”

    nbsp“这个账，我算得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nbsp张德跪在地上，不敢抬头，只是一个劲儿地点头。

    nbsp“对……对……大人明察秋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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