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生意好起来了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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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随便招人，能用的都得是自己信得过的人。

    nbsp沉重的镖箱、装着身家性命的木匣、盖着火漆的契书，被小心翼翼地抬入镖局后院。

    nbsp“陆东家！这是定金！务必护我全家老小平安抵达江宁府！”

    nbsp“新东家！这趟红货关乎我祖业存续，全仰仗您了！”

    nbsp“大人！这是小号半年的收成，求您...”

    nbsp称呼混乱，敬畏交加。

    nbsp小北端坐主位，极少言语，只以眼神示意王五、张猛验货、登记、定契。

    nbsp指尖划过一份份沾满汗渍和指印的文书，这些堆积如山的镖单和定金，是漕河上下被榨出的最后血泪，她不会让他们失望。

    nbsp吕万三挤在人群中，激动得语无伦次，拍着胸脯赌咒发誓：“陆东家！日后但凡有用得着我老吕的地方，刀山火海，绝无二话！”他浑浊的眼里，都是真切的感激。

    nbsp扬州的秋，已带上了刺骨的寒意。

    nbsp运河疏浚工程临近尾声，淤塞多年的河道终于重现流畅，浑浊的水流似乎也清亮了几分。

    nbsp归期在即。

    nbsp两岸不再是绝望的泥泞和麻木的号子，新修的堤坝旁，简陋却整洁的窝棚区初具雏形，袅袅炊烟升起，竟有了几分人间的暖意。

    nbsp行辕内，阿骨的伤已大好，只是胸口留下了一道狰狞的疤痕。

    nbsp每日雷打不动地练习小北教他的桩步和几个简单的发力动作，汗水浸透单衣也浑然不觉。小北偶尔瞥见，只淡淡指点一两句错处，再无多言。阿骨却将那寥寥数语奉若圭臬，练得更加刻苦。

    nbsp他愈发沉默，性子随了小北。

    nbsp小北头疼，怎么带出来这么个闷葫芦，应该多让他和王五接触接触，话痨点儿多喜庆。

    nbsp吕万三风尘仆仆地从扬州赶回青州，整个人如同脱胎换骨。

    nbsp他不再是那个愁苦绝望的破落户，腰杆挺直，眼中已经开始带了野心勃勃的火焰。

    nbsp小北离城那日，天色阴沉，细雨如织，小北的官船静静泊在疏浚一新的码头。

    nbsp“陆大人！留步啊！”一声苍老的呼喊。

    nbsp一个枯瘦的老河工，曾是运河泥泞里挣扎的纤夫，如今在“以工代赈”下勉强糊口，竟赤着脚从泥泞的河岸追来，扑通跪在湿冷的码头上，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：“大人！您不能走啊！您走了，这运河...这运河又要变回吃人的阎王殿了！”浑浊的泪水混着雨水滚落。

    nbsp更多的身影从窝棚区、从疏浚的河堤上涌来。

    nbsp妇人抱着瘦小的孩子，匠户、仓丁、曾受过小北庇护的小商贩...

    nbsp黑压压的人群无声地跪满了码头，头颅低垂，脊背佝偻，像一片被风雨摧折的芦苇。

    nbsp都是压抑的啜泣和绝望的沉默，在雨声中沉沉的无声挽留。

    nbsp阿骨紧紧跟在小北身后，看着码头上的人群，又看看小北的侧脸，小小的拳头攥得死紧。

    nbsp他知道小北哥心里装着更大的事，可眼前的景象，他感同身受。

    nbsp如果小北哥不带他回淩朝，他大概率也是跪在那里，想要求他留下的一员。

    喜欢。

第24章 生意好起来了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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