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0章 能藏私信通凶党，虎制伪符骗禁闉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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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卷首语

    nbsp《大吴史?纪事本末?德佑宫门之变三日记》载：“德佑中，谢渊两日擒张勋、赵承，然京营左卫卒三百（孙昂旧部）未除，由千户王虎（从五品）、副千户刘能（正六品）统领，私藏兵器于东华门民宅，谋‘第三日趁乱入宫，劫帝南迁。能为孙昂姻亲，暗通镇刑司旧吏，阻玄夜卫查案；虎则伪制‘京营调兵勘合，欲骗开宫门。第三日辰，玄夜卫获叛兵异动；午，叛兵骗入东华门，逼御书房；未，谢渊率德胜门守军两千入宫，斩虎及叛兵三百，擒能，乱乃定。”

    nbsp《玄夜卫档?平叛录》补：“王虎伪勘合无‘元兴二十五年监造阴纹，墨为京营松烟墨（混私制墨），与孙昂旧案墨痕吻合；刘能私传消息于叛兵，玄夜卫于其府中搜得‘入宫路线图，标注御书房守卫薄弱处。谢渊斩叛兵后，命岳谦清京营余党，罪证存诏狱署东库第四十六柜，入《三日平叛全卷》。”

    nbsp两日擒酋未绝氛，残兵暗结扰宫宸。

    nbsp能藏私信通凶党，虎制伪符骗禁闉。

    nbsp午间叛骑冲华阙，未时忠军护紫宸。

    nbsp德胜门兵挥刃处，三百逆徒尽作尘。

    nbsp京营余孽匿奸心，官官相护蔽凶音。

    nbsp伪勘无纹露踪迹，密图有记指丹禁。

    nbsp谢公持节调精锐，德胜挥戈入禁林。

    nbsp斩叛安宫三日定，至今犹颂护驾恩。

    nbsp阳光刚漫过东华门城楼，玄夜卫暗探张青（从七品）就伏在民宅对面的茶摊，目光盯着那扇虚掩的朱门。从五品京营左卫千户王虎穿着便服，手里攥着一卷纸，匆匆走进民宅nbsp——nbsp纸卷边缘露出nbsp“调兵”nbsp二字，墨色是京营专用的松烟墨，却泛着异样的灰调。

    nbsp张青悄声跟近，听见宅内传来低语：“刘能说，午间换班时，他会把东华门值守的自己人留下，你带三百卒，持勘合进去，直奔御书房nbsp——nbsp谢渊的人盯得紧，别出岔子！”nbsp是王虎的声音，粗犷中透着慌乱。

    nbsp另一个声音应道：“虎千户放心，兵器都藏在柴房，都是之前石崇留下的长刀，足够用了！”nbsp张青心里一沉nbsp——nbsp石崇旧部还在，这是要趁前两日平叛的余乱，再劫宫！他摸出竹片，飞快刻下nbsp“王虎”“东华门”“午间”“三百卒”，转身奔向玄夜卫北司。

    nbsp张青的竹片摆在秦飞（从二品北司指挥使）案上。“孙昂的旧部！”nbsp秦飞指节叩着案面，“孙昂虽流放，王虎、刘能是他姻亲，定是想趁乱劫帝，为孙昂报仇！”nbsp他立刻召来张启（从三品文勘房主事）：“查京营今日调兵勘合，尤其是王虎的！”

    nbsp张启抱着勘合册奔入文勘房，日光落在nbsp“京营左卫印”nbsp上。真印该有nbsp“元兴二十五年监造”nbsp的阴纹，可王虎的勘合印却光平如镜；墨色虽似京营松烟墨，却混了私制墨（京营墨含内府朱砂，私墨无），运笔滞涩，是仿刻的痕迹。“秦指挥使！”nbsp张启举着勘合疾奔回来，“伪的！印无阴纹，墨是混的nbsp——nbsp王虎要骗开东华门！”

    nbsp秦飞攥着勘合，起身就走：“去兵部！谢太保刚处理完张勋的事，王虎又来作乱，必须让太保调兵！”

    nbsp秦飞刚出玄夜卫，就撞见正六品京营左卫副千户刘能。刘能笑着拦住他：“秦指挥使这是去哪？前两日平叛辛苦，不如去营中喝杯茶？”

    nbsp秦飞冷声道：“刘副千户，王虎私制勘合，欲劫宫，你可知晓？”

    nbsp刘能脸色微变，却立刻强辩：“秦指挥使说笑了！王千户是孙都督旧部，为人忠厚，怎会劫宫？定是暗探看错了！”nbsp他上前一步，压低声音：“孙都督虽流放，京营还有不少他的人，指挥使若没有实证，可别乱说话nbsp——nbsp免得惹祸上身。”

    nbsp秦飞心里清楚，这是官官相护！刘能是王虎的同谋，想拦他报信。“让开！”nbsp秦飞拔出佩刀，“我是玄夜卫北司指挥使，奉旨查案，你敢拦？”nbsp刘能吓得后退，秦飞趁机甩开他，翻身上马nbsp——nbsp再晚，东华门就危险了！

    nbsp午时前，秦飞冲进兵部衙署。谢渊（正一品太保）刚看完陈忠（正三品户部侍郎）的粮饷奏报，见秦飞急闯，就知有事。勘合被铺在案上，谢渊指尖抚过无阴纹的印边，目光沉如潭水：“孙昂的余党，果然没老实！王虎有三百卒，刘能内应，午间就行动nbsp——nbsp东华门值守是京营的人，刘能定已收买，靠京营拦不住。”

    nbsp杨武（正三品兵部侍郎）躬身道：“太保，德胜门守军是您直辖的，指挥使周信（正三品）是您提拔的，忠诚可靠，可调他们入宫护驾！”

    nbsp谢渊点头：“杨侍郎，你立刻拟兵部勘合，调德胜门守军两千，归周信统领，午间前到东华门待命；秦飞，你带玄夜卫暗探，盯着王虎的民宅，看他们何时动身；岳谦（从二品都督同知），你守安定门，防叛兵逃出去！”

    nbsp三人领命时，谢渊补充道：“午间换班是关键，若让王虎进了东华门，御书房就危险了nbsp——nbsp陛下还在宫里，绝不能出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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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谢渊派内侍入宫，将王虎的阴谋奏报萧桓。萧桓正在御书房看《大吴史》，听内侍说完，手一抖，书页落在地上。他强压慌乱，对李东阳（正一品内阁首辅）道：“李阁老，王虎又来劫宫，谢太保已调德胜门守军，你看该如何？”

    nbsp李东阳躬身：“陛下，可命宫城侍卫加强御书房守卫，关闭东华门侧门；再让内侍传旨，命各部尚书入宫，稳住百官nbsp——nbsp叛兵若见百官齐聚，必不敢妄动。”

    nbsp萧桓点头：“就按阁老说的办！朕倒要看看，这些叛党能猖狂到几时！”nbsp他捡起《大吴史》，翻到nbsp“永熙帝平叛”nbsp篇，指尖划过字句nbsp——nbsp先祖能平叛，他也能！可后背的冷汗，还是暴露了他的紧张。

    nbsp午时换班的梆子声刚响，王虎率三百京营卒，手持伪勘合，站在东华门前。刘能早已等候在那里，对着值守卒使了个眼色：“这是王千户，奉谢太保令，入宫加强守卫，快开门！”

    nbsp值守卒是刘能的亲信，接过勘合扫了一眼，就抬手开门。王虎挥了挥手，卒子们鱼贯而入，甲胄下藏着的长刀，在阳光下闪着冷光。“刘副千户，”nbsp王虎低声道，“御书房的守卫弱，你带一百人绕去后门，我带两百人从正门冲，速战速决！”

    nbsp刘能点头，带着人悄悄绕向御书房后门。王虎则率卒子们，沿着宫道直奔御书房，脚步声在空旷的宫城回荡，惊得檐角的铜铃乱响。

    nbsp御书房前，正七品宫城侍卫统领赵安（谢渊旧部）见王虎的人冲来，立刻率五十侍卫阻拦：“王千户，无陛下旨意，不得靠近御书房！”

    nbsp王虎冷笑：“陛下已被谢渊控制，我是来救陛下的！挡者死！”nbsp他挥刀砍向赵安，卒子们一拥而上。赵安的侍卫虽忠勇，却只有五十人，且多持短刀，怎敌得过三百持长刀的叛兵？很快，侍卫们就倒在血泊中，赵安被王虎一刀刺穿肩膀，跪倒在地，仍嘶吼着：“叛党！你们不得好死！”

    nbsp王虎一脚踹开他，直奔御书房大门：“萧桓！出来！跟我南迁！”

    nbsp御书房里，萧桓听见外面的厮杀声，手攥着nbsp“镇国剑”nbsp的剑柄，指节发白。李东阳站在他身旁，声音沉稳：“陛下，谢太保的德胜门守军快到了，再坚持片刻！”

    nbsp内侍们吓得发抖，有的甚至想躲进柜子。萧桓深吸一口气，拔出nbsp“镇国剑”：“朕是大吴天子，岂能怕叛兵！李阁老，你带内侍守在后门，朕守前门！”

    nbsp李东阳躬身：“陛下，臣愿与陛下共守！”

    nbsp御书房大门被撞开，王虎提着刀冲进来，看见萧桓持剑而立，愣了一下，随即笑道：“陛下，别挣扎了！谢渊平叛是为私权，只有南迁，您才能保命！”

    nbsp萧桓怒喝：“放肆！朕乃大吴天子，宁死不迁！”nbsp他挥剑刺向王虎，却因力气不足，被王虎挡开，剑落在地上。王虎上前一步，刀架在萧桓脖子上：“陛下，别逼我！”

    nbsp就在此时，宫门外传来马蹄声nbsp——nbsp谢渊率德胜门守军赶到了！正三品指挥使周信手持长刀，率一千卒冲向东华门，对着叛兵喊道：“叛党！放下刀！”

    nbsp王虎的卒子们见援军到了，纷纷后退。王虎慌了，刀架得更紧：“谢渊！别过来！再过来，我杀了陛下！”

    nbsp谢渊勒住马，目光如冰：“王虎，你私制勘合、劫宫逼迁，已是死罪！若放了陛下，我还能让你留全尸；若敢伤陛下，我定诛你九族！”nbsp他身后，两千德胜门守军列阵，甲胄反光晃得叛兵睁不开眼，箭已搭在弦上，对准叛兵。

    nbsp与此同时，秦飞率五百玄夜卫，从民宅搜出兵器，赶到东华门。他见谢渊已牵制住王虎，立刻分兵：“张青，你带两百人守后门，防刘能逃；剩下的跟我来，抓叛兵！”

    nbsp玄夜卫卒们冲进宫，与德胜门守军配合，将叛兵团团围住。刘能刚想从后门逃，就被张青拦住：“刘副千户，哪里去？”nbsp刘能挥刀反抗，却被玄夜卫卒一箭射穿肩膀，跪倒在地，被生擒活捉。

    nbsp三nbsp第三日?未：平叛乱nbsp——nbsp斩叛护驾，清剿余党

    nbsp王虎见刘能被擒，叛兵被围，知道大势已去，却仍不肯放了萧桓：“谢渊！我是孙都督旧部，你杀了我，京营的人不会放过你！”

    nbsp谢渊冷笑：“孙昂包庇叛党，已被流放；你劫宫逼迁，罪该万死！”nbsp他翻身下马，缓缓走向王虎，“陛下乃九五之尊，岂容你这叛贼要挟！”

    nbsp王虎急了，挥刀就要刺向萧桓。谢渊眼疾手快，拔出佩刀，一刀斩断王虎的手腕。王虎惨叫一声，刀落在地上。谢渊上前一步，再补一刀，王虎倒在地上，血溅到御书房的门槛上。

    nbsp萧桓看着谢渊，声音有些颤抖：“谢太保……nbsp朕……nbsp朕没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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