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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06章 逆党通胡焚火器,欲胁天子降豺狼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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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卷首语

    nbsp《大吴史?纪事本末?德佑拒降之议》载:“德佑十五年夏,瓦剌太师也先遣使者携劝降书入京,言‘若萧桓献京师,封平章可汗,与瓦剌分治大吴。镇刑司提督石迁暗通也先,私召旧党议‘应降,欲焚九门火器库、扣边军粮,为瓦剌内应。太保兼兵部尚书谢渊察其异,遣秦飞侦缉,获迁与也先密信‘夏末献城,杀谢渊、胁帝降;玄夜卫文勘房主事张启验劝降书,辨出迁私刻‘御玺痕迹。帝萧桓于廷议当众焚劝降书,诛迁及旧党核心十二人,颁《拒降守国诏》,京畿乃定。”

    nbsp《玄夜卫档?勘敌录》补:“也先劝降书以羊皮纸书写,墨为漠北松烟墨,迁私刻‘大吴御玺无‘元兴二十三年造阴纹;迁与也先密信藏于镇刑司旧档库,内书‘献城后立迁为大吴丞相,墨色、字迹与迁平日文书一致。罪证存诏狱署东库第四十二柜,入《石迁通敌劝降案勘卷》。”

    nbsp德佑夏月起尘扬,漠北风烟犯塞墙。瓦剌书来挟悍势,羊皮裹祸逼君王nbsp——“献京封尔平章爵,分治江南与北疆”

    nbsp佞臣暗构分疆策,密约私通结胡羌;奸僚捧诏媚凶虏,爪牙匿痕助乱常。幸有贤卿持正气,挺节立朝守国纲。

    nbsp玄夜飞探潜侦缉,青衫暗取密函藏;勘吏辨痕验伪玺,墨混官署露谲彰。残篇nbsp“夏末献城”nbsp语,字字惊心揭逆肠。

    nbsp早朝御史鸣冤愤,持疏当庭叩金章:“逆党通胡焚火器,欲胁天子降豺狼!”奸徒反咬诬忠善,“彼握军权意发狂”。

    nbsp帝命缇骑呈实证,伪玺当庭对众扬:真玺暗刻nbsp“元兴造”,私镌无迹露慌张。皇帝怒起焚邪书,烈焰冲天照殿廊:

    nbsp朕守宗陵安百姓,宁为玉碎不投降!”

    nbsp廷前斩佞除奸党,九门振旅固金汤;司农补饷输边地,将军列阵护城隍。边将宣府严烽燧,戍兵大同练甲裳。

    nbsp秋来胡骑窥边垒,见我城高甲士强,弃戈遁入漠深处,从此烽烟息北荒。如今漠北尘烟静,边堡无烽稼穑香;父老闲谈当年事,犹赞忠良拒降章nbsp——贤卿扶厦安社稷,缇骑勘奸定乱常,千载谁铭拒降志?正阳碑上字煌煌。

    nbsp德佑十五年夏,漠北的热风裹着瓦剌的使者,停在京师正阳门外。使者捧着一卷用金丝缠绕的羊皮纸,声称nbsp“瓦剌太师也先致大吴皇帝书”,要求面呈萧桓。理刑院左佥都御史魏庸(石迁党羽,从四品)接下羊皮纸,眼神闪烁着异样的光nbsp——nbsp他知道,这是石迁盼了许久的nbsp“机会”。御书房内,萧桓展开羊皮纸,也先的字迹粗砺如刀:“若帝献京师,瓦剌封帝为平章可汗,统江南之地;镇刑司提督石迁忠勇,可立为大吴丞相,掌江北政务。若拒降,瓦剌三万骑旦夕至,踏平京师,焚先帝陵寝。”萧桓捏着羊皮纸,指节发白,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淌nbsp——nbsp去年瓦剌围京的惨状还在眼前,如今也先竟要他献城封王,辱没祖宗!他强压怒气,召来李东阳、谢渊议事:“也先劝降,你们怎么看?”

    nbsp李东阳脸色凝重:“陛下,也先狼子野心,献城必遭屠戮,绝不可从!”nbsp谢渊却盯着羊皮纸的边角,眉头紧锁:“陛下,这纸的边缘有镇刑司文书特有的霉味,恐是石迁与也先私通,借劝降书谋乱。”

    nbsp石迁在镇刑司书房里,听魏庸汇报nbsp“劝降书已送帝前”,嘴角勾起冷笑。石崇(从二品镇刑司副提督)捧着密信进来:“叔父,也先那边回话,若咱们能焚了九门火器库、扣住边军粮,他就提前出兵,里应外合破京师。”

    nbsp石迁接过密信,指尖划过nbsp“立迁为大吴丞相”nbsp的字样,眼里满是贪婪:“谢渊总挡我的路,这次若能献城,定要先杀了他,夺了兵部权!徐靖那边怎么样?能不能帮咱们扣粮?”

    nbsp徐靖(从二品诏狱署提督)匆匆进来,脸色发白:“石提督,陈忠侍郎盯着粮库紧,扣粮恐难……”nbsp石迁猛地拍案:“废物!扣不住粮,也先怎会信咱们?你去告诉粮吏王庆(石迁党羽,正七品),就说‘南迁需用粮,让他私扣三万石,若敢不从,就送他去诏狱!”

    nbsp徐靖不敢反驳,躬身退下nbsp——nbsp他知道,石迁为了夺权,已不惜通敌叛国,自己若不从,迟早会被灭口。

    nbsp谢渊回到兵部,立刻召来秦飞(从二品玄夜卫北司指挥使):“秦指挥使,也先的劝降书有古怪,边缘有镇刑司的霉味,且也先怎会知道石迁‘忠勇?定是石迁私通也先,你立刻派暗探盯着镇刑司、诏狱署,查他们的动静!”

    nbsp秦飞躬身:“谢太保放心,属下已让张青(玄夜卫暗探,从七品)乔装成镇刑司吏员,潜入署内;张启也在勘验劝降书的墨痕与印鉴,看是否有伪造痕迹。”

    nbsp谢渊点头:“务必小心,石迁权势大,若打草惊蛇,恐他狗急跳墙,真烧了火器库。”nbsp他走到边地图前,指尖点向宣府卫:“李默副总兵那边,你也传个信,让他加强防务,防瓦剌突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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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张青穿着镇刑司的青布吏服,在署内值夜时,听见石迁的书房传来低语。他悄悄凑到窗下,听见石迁对石崇说:“夏末献城,你带镇刑司卒去焚火器库,我去宫城胁帝降;也先已答应,破城后封我为丞相,你为兵部尚书。”

    nbsp张青心里一沉,刚要退走,却被巡逻的镇刑司卒发现:“你是谁?怎在这偷听?”nbsp张青急中生智,掏出伪造的nbsp“值夜令牌”:“奉石副提督令,来取旧档。”nbsp趁卒子核对令牌时,他快步离开,直奔玄夜卫北司,将听到的内容告诉秦飞。

    nbsp“好个石迁!”nbsp秦飞拍案,“竟想焚火器库、胁帝降!张启,劝降书勘验得怎么样了?”nbsp张启(从三品玄夜卫文勘房主事)递过勘验结果:“秦指挥使,劝降书上的‘大吴御玺是私刻的!真玺有‘元兴二十三年造阴纹,这玺没有;墨是漠北松烟墨,却混了镇刑司常用的松烟墨,定是石迁仿刻后,又补盖的印!”

    nbsp监察御史郑恒(从七品)从边地驿卒手中,得到一封石迁写给也先的密信残片nbsp——nbsp上面nbsp“夏末献城”“杀谢渊”nbsp的字迹清晰可见。他拿着残片,直奔御史台,找到刘焕(从七品御史,同名):“刘御史,石迁通敌劝降,证据确凿,咱们得立刻弹劾他!”

    nbsp刘焕看着残片,脸色发白:“郑御史,石迁是从一品,镇刑司又掌密探,咱们弹劾他,怕是会被报复……”nbsp郑恒摇头:“若不弹劾,京师必破,百姓必遭屠戮!咱们身为御史,就算死,也要为陛下、为百姓说话!”

    nbsp两人连夜起草弹劾疏,召集七位御史联名署名,晨光熹微时,弹劾疏已摆在御史台案上,只待早朝递呈。

    nbsp夏季的早朝,太和殿内暑气逼人。郑恒率先出列,捧着弹劾疏与密信残片:“陛下!臣弹劾镇刑司提督石迁通敌劝降、欲焚火器库、胁帝降瓦剌!此乃密信残片,上面有迁的字迹,请陛下过目!”

    nbsp石迁出列,脸色骤变,却立刻镇定下来:“陛下!臣冤枉!这是郑恒诬陷臣!他收了谢渊的好处,想帮谢渊夺镇刑司的权!”

    nbsp旧党官员魏庸、徐靖、王庆立刻附和:“陛下,石提督忠君爱国,怎会通敌?定是谢太保与御史勾结,伪造证据!”

    nbsp谢渊出列,声音平静却有力:“陛下,臣可作证,玄夜卫已勘验出,也先劝降书上的‘御玺是私刻的,墨混了镇刑司的松烟墨;且暗探发现,石迁近日与瓦剌残部有往来,欲扣边军粮三万石!”

    nbsp秦飞递上张启的勘验结果,还有从镇刑司外搜得的墨块:“陛下,此墨乃镇刑司常用的松烟墨,与劝降书上的墨色一致;私刻的‘御玺印模,已在石迁亲信的府中找到,与劝降书上的印痕完全吻合!”

    nbsp张启上前,指着勘验图:“陛下,真‘大吴御玺边缘有‘元兴二十三年造阴纹,私刻玺无;且劝降书的羊皮纸,与石迁府中收藏的漠北羊皮纸材质相同nbsp——nbsp此乃石迁伪造劝降书细节、私通也先的铁证!”

    nbsp石迁的额头冒汗,却仍强辩:“陛下,这是秦飞、张启诬陷臣!他们是谢渊的人!”

    nbsp岳谦(从二品都督同知)出列:“陛下,臣可作证,石迁近日让镇刑司卒频繁出入火器库,似在勘察地形,恐真要焚库!”

    nbsp石迁见势不妙,突然转向谢渊,厉声喝道:“谢渊!你才是通敌!去年瓦剌围京,你私放瓦剌使者出城,还扣边军粮,想逼陛下南迁!如今你怕臣揭发,竟伪造证据诬陷臣!”

    nbsp旧党官员纷纷附和:“陛下,谢太保私握军权,恐有反心!”

    nbsp萧桓皱眉:“谢太保,石迁所言属实?”

    nbsp谢渊躬身:“陛下,臣去年放瓦剌使者,是为探听敌情;扣粮是为防止旧党私用,且已补奏陛下。石迁这是狗急跳墙,反咬一口!臣请旨,让玄夜卫查石迁府第,若搜出通敌密信,臣愿领罪;若搜不出,臣甘受诬陷之罚!”

    nbsp萧桓下旨:“秦飞,你带玄夜卫去石迁府第搜查!若真有通敌密信,定斩不饶!”

    nbsp秦飞率玄夜卫卒直奔石迁府,在书房的暗格里,搜出一封完整的通敌密信nbsp——nbsp上面详细写着nbsp“夏末初三,迁焚火器库,也先攻德胜门,里应外合;破城后,迁杀谢渊、胁帝降,也先封迁为大吴丞相”,字迹是石迁的真迹,墨是镇刑司的松烟墨。

    nbsp秦飞把密信送到太和殿,萧桓看着密信,气得手发抖:“石迁!朕待你不薄,你竟想通敌叛国,杀忠良、胁朕降!你对得起大吴的列祖列宗吗?”

    nbsp石迁瘫在地上,再也说不出话,只有魏庸还在喊:“陛下,臣等是被石迁胁迫的!求陛下饶命!”

    nbsp萧桓拿起也先的劝降书,走到殿外,亲手点燃。羊皮纸在火焰中卷曲,黑烟袅袅,满朝文武皆跪伏在地:“陛下圣明!”

    nbsp萧桓看着燃烧的劝降书,声音威严如冰:“朕乃大吴天子,守祖宗陵寝,护百姓安乐,宁死不降瓦剌!石迁通敌劝降,罪大恶极,斩立决!魏庸、徐靖、王庆等旧党,皆押入诏狱署,按罪处置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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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玄夜卫卒上前架起石迁,石迁还在挣扎:“陛下!臣冤枉!是谢渊陷害臣!”nbsp萧桓冷声道:“你若不通敌,谢渊怎会‘陷害你?押下去!”

    nbsp夏季的刑场,围观的百姓人山人海。石迁被斩时,百姓们扔出烂菜叶、石头,骂声不绝:“奸贼!通敌劝降,该斩!”“谢太保是忠臣,你还想杀他,死有余辜!”

    nbsp郑恒和刘焕站在人群后,看着石迁的首级,松了口气nbsp——nbsp他们冒死弹劾,终于换来了正义。刘焕道:“郑御史,咱们没做错,这就是奸佞的下场!”

    nbsp郑恒点头:“是啊,若不是谢太保、秦指挥使他们,咱们怕是还弹劾不了他。”

    nbsp刑场旁的茶摊上,老人们聊着去年瓦剌围京的惨状,如今见石迁伏诛,都笑着说:“陛下英明,谢太保忠良,咱们京师能安稳了!”

    nbsp秦飞率玄夜卫清查石迁旧党,抓获镇刑司旧吏三十余人、诏狱署小吏十五人、粮吏八人,皆按罪处置nbsp——nbsp通敌者斩,附和者贬,包庇者流。

    nbsp“谢太保,”nbsp秦飞奏报,“石迁的党羽已清得差不多了,镇刑司现在由玄夜卫暂管,等陛下任命新提督。”

    nbsp谢渊点头:“辛苦秦指挥使。镇刑司掌密探,必须由清正之人掌管,绝不能再出石迁这样的奸佞。”

    nbsp李嵩(正二品吏部尚书)考核官员,罢免与旧党有牵连者二十余人,擢升郑恒、刘焕等忠良御史,朝堂风气为之一清。

    nbsp陈忠(正三品户部侍郎)追回被王庆私扣的三万石粮,一部分补充九门粮囤,一部分运去边地。“谢太保,”nbsp陈忠奏报,“粮已追回,边军卒们再也不用怕缺粮了。”

    nbsp谢渊道:“辛苦陈侍郎。以后调粮,必须严格按‘兵部勘合nbsp+nbsp户部司印双证,再不能让奸吏钻空子。”

    nbsp李默(从三品宣府卫副总兵)递来捷报:“瓦剌游骑见边军防务加固,粮饷充足,已退回漠北深处,年内再无袭边之意。”

    nbsp萧桓颁《拒降守国诏》,颁行全国:“朕承祖宗基业,抚有万方,京师乃社稷根本,百姓乃天下之基。瓦剌也先劝降,欲陷朕于不义,陷百姓于水火,朕宁死不从!自今而后,凡言降者斩,凡通敌者诛!朕与京师百姓共存亡,与大吴江山共存亡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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