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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04章 今京师固如铁,不负民心不负皇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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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卷首语

    nbsp《大吴史?纪事本末?德佑南迁之议》载:“德佑十五年夏,理刑院左都御史柳成(从二品)、户部侍郎韩综(正三品,成姻亲)串联旧党,密议‘弃京师、迁南京,欲焚九门粮囤、毁城防工事,借瓦剌窥伺之机夺权。太保兼兵部尚书谢渊察其异,遣亲信兵部主事沈言(正六品,渊旧部)侦缉,截获密信‘迁南京策,遂于廷议当众宣读。帝萧桓震怒,诛成、综,贬包庇之理刑院右都御史王显(正三品),颁《京师固守诏》,京畿乃定。”

    nbsp《玄夜卫档?奸谋录》补:“柳成密信以松烟墨书就,私刻‘内阁行移印(真印边缘有‘元兴二十二年铸阴纹,私印无),载‘迁南京需调粮五万石、造舟百艘,由韩综掌粮、成掌防务;玄夜卫文勘房主事张启勘验时,于密信夹缝搜出参与旧党名单(凡十二人),罪证存诏狱署东库第四十六柜,入《柳成韩综谋迁叛案勘卷》。”

    nbsp夏暑蒸京议暗生,谋迁弃地祸将萌。

    nbsp密函截破忠良计,当众宣明佞党名。

    nbsp墨验痕残追伪印,言陈罪实正朝纲。

    nbsp幸得谢公持正气,不教社稷陷危亡。

    nbsp私议南迁匿暗廊,截书献阙破奸肠。

    nbsp柳韩贪禄忘宗社,沈谢捐躯护庙廊。

    nbsp勘印辨文追孽迹,执规明法肃官场。

    nbsp今京师固如铁,不负民心不负皇。

    nbsp京师的暑气裹着一股异样的流言,在官署间悄悄蔓延。“听说瓦剌又要来了,有人劝陛下迁去南京呢!”“可不是嘛,昨儿见户部的人往江南调粮,怕是真要迁了!”兵部衙署的书房里,谢渊捏着刚收到的探报,指尖泛白。探报上只写着nbsp“理刑院柳都御史与户部韩侍郎过从甚密,夜聚柳府”,可这寥寥数语,却让他心头一沉nbsp——nbsp柳成是石迁旧党余孽,韩综是柳成的姻亲,两人素来主张nbsp“避敌南迁”,去年瓦剌围京时就曾提过,被他驳回,如今又再起波澜。

    nbsp“沈言,”nbsp谢渊召来兵部主事沈言,这是他当年在大同卫提拔的旧部,为人谨慎,侦查能力极强,“你乔装成理刑院的书吏,去柳府附近侦缉,看他们到底在密谋什么nbsp——nbsp记住,别打草惊蛇。”

    nbsp沈言躬身应诺:“大人放心,属下定查清楚。”nbsp他退下时,谢渊又叮嘱:“若发现密信或文书,先抄录,再原样放回,等玄夜卫那边配合,咱们再拿人。”

    nbsp柳成的府邸在东城巷深处,朱门紧闭,墙外守着两个精壮的仆役,看似寻常,实则是理刑院的缇骑。沈言穿着理刑院的青布吏服,手里捧着nbsp“院务文书”,对仆役道:“奉王都御史令,送文书给柳大人。”

    nbsp仆役刚要阻拦,柳成的亲信管家就走出来,上下打量沈言:“文书给我,柳大人在忙。”nbsp沈言故意磨蹭,眼角瞥见院内正厅的窗纸上映出两个身影,隐约听见nbsp“迁南京”“焚粮囤”nbsp的字眼,心猛地一紧nbsp——nbsp他们真要谋迁!

    nbsp待管家拿了文书回执,沈言快步离开,绕到柳府后巷,见玄夜卫暗探已在等候(谢渊早与秦飞通了气)。“秦指挥使,”nbsp沈言压低声音,“柳成与韩综在谈‘迁南京,还提了‘焚粮囤,恐是要毁京师防务!”

    nbsp秦飞皱眉:“这群奸贼,竟想弃祖宗陵寝、弃百姓!你继续盯着,我派张启来,若能截到密信,就能定他们的罪!”

    nbsp次日,韩综去户部调粮,拿着nbsp“江南赈灾”nbsp的文书,要调粮五万石。户部尚书陈忠(正二品)接过文书,见上面的印是nbsp“户部司印”,却没有谢渊的nbsp“兵部勘合”(按制,调粮五万石需兵部、户部双印),心里起疑:“韩侍郎,江南赈灾只需两万石,怎要五万石?且无兵部勘合,恐不合规。”

    nbsp韩综脸色微变,强辩:“陈尚书,江南水灾严重,五万石才够!兵部那边,柳都御史已打过招呼,谢太保不会反对。”nbsp陈忠冷笑:“谢太保掌军政,调粮关乎防务,怎会不打招呼?你这文书,怕是有问题!”

    nbsp韩综见陈忠不肯松口,只能悻悻离开。陈忠立刻派人去兵部报信,谢渊听后,愈发确定:“他们调粮不是赈灾,是为南迁做准备!沈言,你去查柳成的亲信,看他们有没有往江南运粮的迹象。”

    nbsp沈言跟踪柳成的亲信仆役,见他提着一个锦盒,往城南粮商吴记的铺子去。待仆役离开,沈言乔装成买粮的乡民,潜入铺子后院,见锦盒放在账房的柜子里,趁账房先生不注意,悄悄打开nbsp——nbsp里面是一封密信,封皮写着nbsp“内阁行移”,盖着nbsp“内阁行移印”。

    nbsp沈言快速抄录信中内容:“七月(原文为夏季,此处按nbsp“无具体时间”nbsp改nbsp“夏末”)迁南京,韩综调粮五万石、造舟百艘于江南;柳成焚九门粮囤、毁火器库,阻瓦剌追袭;参与诸臣(名单附后)于南京集结,共推成掌兵部。”nbsp抄完后,他将密信放回锦盒,刚要离开,就听见账房先生对仆役道:“柳大人说,这信要尽快送江南,别被谢太保发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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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沈言连忙退走,直奔玄夜卫北司,将抄录的密信交给秦飞nbsp秦飞拍案,“有这信,就能定他们的罪!张启,你立刻勘验这抄录的字迹和印鉴,看是不是真的!”

    nbsp玄夜卫文勘房里,张启拿着抄录的密信,与内阁真nbsp“内阁行移印”nbsp比对。真印边缘有nbsp“元兴二十二年铸”nbsp的阴纹,抄录信上的印却没有;真印用的是内府朱砂墨,抄录信上的墨是松烟墨nbsp——nbsp与柳成书房常用的墨一致。

    nbsp“秦指挥使,”nbsp张启递过勘验结果,“这印是私刻的,墨也是柳成常用的松烟墨nbsp——nbsp密信是真的,柳成他们真在谋迁!”nbsp秦飞立刻起身:“我去禀谢太保,咱们得在他们焚粮囤前,把人拿下!”

    nbsp谢渊召集陈忠、秦飞、沈言在兵部议事,桌上摊着密信抄本和勘验结果。“柳成、韩综要在夏末迁南京,还想焚粮囤、毁火器库,”nbsp谢渊声音沉重,“若让他们得逞,京师必乱,百姓必遭瓦剌屠戮!”

    nbsp陈忠道:“韩综调粮未成,定还会再试;柳成要焚粮囤,需理刑院缇骑配合,咱们可从这两处入手,抓他们的把柄。”nbsp秦飞点头:“我已派暗探监视柳府和韩府,他们的一举一动,都在咱们眼里。”

    nbsp沈言道:“大人,密信里有参与名单,共十二人,多是石迁旧党,咱们可一并查了!”nbsp谢渊摇头:“先抓柳成、韩综,再顺藤摸瓜,若打草惊蛇,恐他们狗急跳墙,真烧了粮囤。”

    nbsp柳成见韩综调粮不成,知道陈忠是谢渊这边的,遂去找理刑院右都御史王显(正三品,柳成下属)。“王大人,”nbsp柳成坐在王显的书房里,手里把玩着玉扳指,“韩侍郎调粮是为江南赈灾,陈忠不肯配合,你去户部施压,就说‘理刑院查赈灾案,需优先调粮。”

    nbsp王显犹豫:“柳大人,无兵部勘合调粮,不合制啊……nbsp若谢太保追究,怎么办?”nbsp柳成冷笑:“怕什么?咱们要迁南京,谢渊早晚要倒!你帮我,日后迁南京,我保你升左都御史!”

    nbsp王显心里挣扎nbsp——nbsp帮柳成,若事败会获罪;不帮,柳成现在掌权,会报复他。最终,他还是点头:“好,我去户部施压。”

    nbsp陈忠得知王显要来户部施压,遂与谢渊商议,设了个局nbsp——nbsp故意让韩综拿到调粮文书,却在粮车必经之路派玄夜卫暗探埋伏。韩综果然带人造了假的nbsp“兵部勘合”,王显在旁nbsp“作证”,陈忠假意松口:“既然王大人担保,就调粮五万石,可需韩侍郎亲自押粮去江南。”

    nbsp韩综喜出望外:“多谢陈尚书!”nbsp待韩综带着粮车离开京师,玄夜卫暗探立刻跟上,在通州粮码头将他拦下nbsp——nbsp粮车上根本没有nbsp“赈灾粮”nbsp的标记,反而贴着nbsp“江南转运”nbsp的封条。“韩侍郎,”nbsp秦飞从暗处走出,“你调粮去江南,是为南迁吧?”

    nbsp韩综脸色惨白,刚要喊人,玄夜卫卒已上前按住他:“带走!”

    nbsp柳成得知韩综被抓,知道大事不妙,连忙让管家烧毁密信和名单。管家刚点着锦盒,沈言就带着兵部兵卒冲进来:“柳大人,奉谢太保令,查抄你府中私藏密信!”

    nbsp柳成拔剑要拦,沈言侧身躲过,一脚踢飞他手里的剑:“柳成,你谋迁叛逃,证据确凿,还想反抗?”nbsp兵卒们在火堆里抢出未烧尽的密信,虽有残缺,却仍能看清nbsp“迁南京”“焚粮囤”nbsp的字样。

    nbsp柳成瘫坐在地上,嘴里喃喃:“不可能……nbsp我明明做得天衣无缝……”nbsp沈言冷声道:“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!你背叛祖宗、背叛百姓,该有此报!”

    nbsp廷议前一夜,谢渊入宫见萧桓,递上密信抄本、勘验结果和韩综的供词(韩综已招认参与南迁)。萧桓看着密信,手气得发抖:“柳成、韩综竟敢谋迁!弃京师,就是弃祖宗陵寝、弃天下百姓!朕若听他们的,何颜面见先帝!”

    nbsp谢渊道:“陛下,明日廷议,柳成的党羽定会狡辩,臣请命沈言当众宣读密信,秦飞递上勘验结果,陈忠奏报韩综调粮实情,定能让他们无从抵赖。”nbsp萧桓点头:“就按你说的办!朕要让满朝文武知道,谁再敢提‘南迁,就是死罪!”

    nbsp廷议,太和殿内暑气逼人,柳成却穿着一身崭新的绯色官袍,率先出列:“陛下!瓦剌窥伺京师,九门防务虽固,却恐难长久!臣请陛下迁南京,暂避敌锋,待兵强马壮,再复京师!”

    nbsp他的党羽nbsp——nbsp工部郎中赵安(正五品)、刑部主事吴谦(正六品)立刻附和:“陛下,柳大人所言极是!南京有长江天险,瓦剌难攻,迁南京乃万全之策!”

    nbsp韩综虽被抓,却有王显在旁帮腔:“陛下,韩侍郎调粮江南,是为迁南京做准备,并非私用!柳大人一片忠心,请勿轻信谗言!”

    nbsp谢渊冷笑一声,出列道:“柳都御史,你说‘一片忠心,可你密信里写的‘焚九门粮囤、毁火器库,也是忠心吗?”

    nbsp谢渊示意沈言上前,沈言捧着密信抄本,声音朗朗:“柳成密信云:‘夏末迁南京,韩综调粮五万石、造舟百艘于江南;柳成焚九门粮囤、毁火器库,阻瓦剌追袭;参与诸臣于南京集结,共推成掌兵部。——nbsp此信玄夜卫已勘验,墨为松烟墨,印为私刻‘内阁行移印,与柳成府中搜出的残信一致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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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满朝文武哗然,李东阳(太傅兼内阁首辅)皱眉道:“柳成!你竟敢私刻官印、谋迁叛逃!先帝陵寝在昌平,你弃京师,是要让祖宗受瓦剌惊扰吗?”

    nbsp柳成脸色煞白,却仍狡辩:“陛下!这信是谢渊伪造的!他想专权,故意陷害臣!”

    nbsp秦飞递上张启的勘验结果,还有从柳府搜出的私刻官印:“陛下,此乃柳成私刻的‘内阁行移印,与真印比对,无‘元兴二十二年铸阴纹;此乃柳成书房的松烟墨,与密信墨色一致;韩综已招认,调粮是为南迁,非赈灾nbsp——nbsp罪证确凿!”

    nbsp王显见势不妙,“扑通”nbsp跪地:“陛下!臣有罪!是柳成逼臣包庇韩综,臣不该帮他!”nbsp他指着柳成,“柳成还说,迁南京后要杀谢太保,夺兵部权!”

    nbsp柳成的党羽赵安、吴谦吓得不敢作声,低着头,生怕被牵连。

    nbsp萧桓拍案而起,龙椅扶手被攥得咯咯响:“柳成!你私刻官印、谋迁叛逃、欲焚粮囤,桩桩件件都是死罪!朕待你不薄,你竟如此背叛朕、背叛大吴!”

    nbsp他指着柳成,声音威严如冰:“玄夜卫!将柳成、王显押入诏狱署,赵安、吴谦革职查办!韩综已招,按律斩立决!”

    nbsp玄夜卫卒上前架起柳成,柳成还在喊:“陛下!臣冤枉!是谢渊陷害臣!”nbsp萧桓冷声道:“你若不谋迁,谢渊怎会‘陷害你?押下去!”

    nbsp柳成被押走后,谢渊奏请:“陛下,为绝‘南迁之议,臣请颁《京师固守诏》,明定‘弃京师者斩;再设‘京师防务督查司(从四品),隶兵部,专司九门粮囤、火器库守护,防奸佞破坏;玄夜卫加强旧党清查,避免余孽再谋乱。”

    nbsp萧桓准奏:“就按谢太保说的办!朕要让天下知道,朕与京师百姓共存亡,绝不南迁!”nbsp满朝文武齐声跪拜:“陛下圣明!”

    nbsp诏狱署内,韩综见柳成也被押来,知道再抵赖无用,哭着招认:“是柳成劝臣参与南迁,说迁南京后臣能升户部尚书……nbsp臣不该贪权,不该调粮……nbsp求陛下饶命!”

    nbsp审讯的刑部侍郎刘景(正三品)记录供词,递上萧桓:“陛下,韩综供认,参与南迁者共十二人,除柳成、韩综、王显、赵安、吴谦外,还有江南粮商吴记、南京守备千户郑远等,皆已被玄夜卫抓获。”

    nbsp萧桓下旨:“柳成、韩综斩立决,曝首九门三日;王显贬为庶民,流放崖州;赵安、吴谦杖责三十,发配九边充军;其余从犯,按罪轻重处置,绝不姑息!”

    nbsp秦飞率玄夜卫清查南迁旧党,在江南抓获粮商吴记,从他府里搜出柳成的密信nbsp“造舟百艘”;在南京抓获守备千户郑远,他已偷偷准备好船只,等着柳成南迁。

    nbsp“你们可知罪?”nbsp秦飞审郑远,郑远跪地求饶:“秦指挥使,臣是被柳成胁迫的!臣不该帮他准备船只,求您饶臣一命!”

    nbsp秦飞冷声道:“你助纣为虐,若柳成南迁成功,京师百姓不知要死多少nbsp——nbsp按律,当斩!”nbsp最终,吴记、郑远皆被判斩,旧党余孽被清剿干净。

    nbsp陈忠派户部主事去江南,追回韩综私调的五万石粮,一部分补充九门粮囤,一部分运去边地。“谢太保,”nbsp陈忠奏报,“粮已追回,九门粮囤现在充足,兵卒们再也不用怕缺粮了。”

    nbsp谢渊点头:“辛苦陈尚书。以后调粮,必须严格按‘兵部勘合nbsp+nbsp户部司印双证,再不能让奸吏钻空子。”nbsp陈忠道:“臣已让户部吏员熟记新规,每笔调粮都登记造册,每月报您核验。”

    nbsp工部尚书张毅(正二品)派侍郎周瑞(正三品)修缮九门火器库,加固粮囤的围墙,还在粮囤旁设了岗哨,由京营兵卒日夜看守。“周侍郎,”nbsp张毅叮嘱,“柳成想毁火器库,咱们就得把火器库修得更坚固,再派可靠的人看守,绝不能出岔子。”

    nbsp周瑞道:“尚书放心,火器库已加派三重守卫,钥匙由工部、兵部、玄夜卫共管,每月轮换,谁也不能单独接触火器。”

    nbsp谢渊奏请萧桓,表彰沈言截信有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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