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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7章 斩佞安边威振漠,留名青史照尘寰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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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p王显、赵安还在哭着求饶,却被玄夜卫卒拖了下去。主和派的官员们吓得浑身发抖,再没人敢说nbsp“弃大同、增岁贡”。萧桓看向谢渊,目光里满是愧疚:“谢尚书,朕错信奸言,让你受委屈了。大同卫的粮饷、援兵,朕即刻下旨,全按你的奏疏办!”

    nbsp谢渊接过萧桓递来的圣旨,双手捧在胸前,眼眶突然红了nbsp——nbsp不是委屈,是释然。他躬身道:“陛下!臣定不负圣望,三日之内,援兵必到大同,粮饷必运至边地,定守住大同卫,不让瓦剌再前进一步!”

    nbsp萧桓点头,又对群臣道:“今日之事,让朕明白nbsp——nbsp守社稷,需信忠良,需拒奸佞!日后再有人主和弃边、私通外敌,无论官阶高低、是否有太后懿旨,一律严惩不贷!”nbsp群臣齐齐躬身:“陛下圣明!”

    nbsp退朝后,萧桓单独留下谢渊,递给他一块令牌nbsp——nbsp是玄夜卫的nbsp“防务监督令牌”,凭此牌,可调动玄夜卫卒协助守边。“谢尚书,”nbsp萧桓的声音带着愧疚,“之前朕犹疑,让你受了不少委屈,这块令牌,你拿着,若有官员再敢扣压粮饷、拖延援兵,你可直接处置,不必奏朕。”

    nbsp谢渊接过令牌,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,心里却暖得像春日的阳光:“陛下放心,臣定用好这块令牌,守住大同,守住京师,守住大吴的江山。”

    nbsp三月廿七,萧桓下旨:户部拨粮三万石、火器五十门,由玄夜卫卒护送,即刻运往大同卫;李默将军率大同卫援兵三千,午时出发;陈安将军升大同卫总兵官,节制边地兵马;王显、赵安斩立决,曝首九边,以儆效尤。

    nbsp同日,太后派人送来懿旨,说nbsp“陛下明辨是非,老身甚是欣慰,愿捐私产万两,充边军饷”。萧桓看着懿旨,心里松了口气nbsp——nbsp太后终究是顾全社稷的,之前的主和,不过是被奸人蛊惑。

    nbsp谢渊亲自送援兵出城时,萧桓也来了。他站在城楼上,看着援兵的队伍浩浩荡荡向大同卫方向去,对谢渊道:“谢尚书,朕在京师等你的好消息。”nbsp谢渊躬身:“陛下安心,臣定带捷报回来。”

    nbsp城楼下,百姓们自发拿着馒头、热粥,递给路过的兵卒,喊着nbsp“守住大同,守住京师”。萧桓看着这一幕,突然明白:帝王的犹疑,会寒了忠良的心,会乱了百姓的志;而帝王的坚定,才是社稷最稳的柱石。

    nbsp四月初一,大同卫传来捷报:谢渊率援兵抵达时,瓦剌正全力攻城,陈安、李默里外夹击,斩杀瓦剌兵五千余人,瓦剌左贤王率部退回独石口,短期内再不敢袭扰大同卫。

    nbsp萧桓拿着捷报,在御书房里笑了nbsp——nbsp这是他登基以来,最踏实的一次笑。他立刻下旨:谢渊加nbsp“太子太保”nbsp衔,赏银五千两;陈安、李默升都督佥事;大同卫兵卒每人赏银二两,战死兵卒的家属,由户部按月发放抚恤金。

    nbsp李东阳走进御书房时,见萧桓正对着捷报笑,躬身道:“陛下,谢尚书打了胜仗,九边各镇都递来奏疏,说‘愿听谢尚书调遣,死守边地——nbsp大吴的边防,终于稳了。”

    nbsp萧桓点头,目光望向窗外的阳光:“以前朕总怕,怕打不过瓦剌,怕朝堂动荡,可现在朕明白,只要信忠良、拒奸佞,再强的敌人,也能打退;再乱的朝堂,也能整肃。”

    nbsp德佑十五年四月初五的午后,京师的风已带了暖意,御书房的格窗半开着,飘进几缕淡淡的桃花香nbsp——nbsp那是宫墙下新栽的碧桃,花瓣被风卷着,落在案上摊开的《大同卫捷报》上,粉白的瓣儿衬着墨色的nbsp“杀敌五千”,竟添了几分安稳的意味。

    nbsp萧桓坐在案后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捷报的边角,目光却不时望向殿外nbsp——nbsp自昨日接到玄夜卫nbsp“谢尚书今日返京”nbsp的密报,他便没心思处理其他奏疏,总想着大同卫城头的刀光剑影,想着自己三月间的犹疑,竟让谢渊带着兵卒在边地苦守了十日。

    nbsp“陛下,兵部尚书谢渊,自大同卫返京,在外候旨。”nbsp王福的声音轻得像飘进来的桃花瓣,刚落,殿外便传来沉稳的靴声nbsp——nbsp不是朝靴的规整声响,而是沾了边地沙土的粗靴,踩在金砖上,带着几分风尘仆仆的厚重。

    nbsp萧桓抬眼时,谢渊已躬身走进殿内。他没穿平日的兵部官袍,仍是那身守大同卫时的戎装nbsp——nbsp甲胄的边缘磨得发亮,右肩甲片上还留着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,该是瓦剌骑兵劈砍时留下的;衣袍下摆沾着黄褐色的沙土,那是大同卫城外的风沙痕迹;连他递上狼头旗的右手,指关节上还结着未愈的冻疮,是守城时握刀冻裂的,此刻还泛着红。

    nbsp“臣谢渊,幸不辱命,自大同卫返京,向陛下复命。”nbsp谢渊的声音比往日略低些,带着长途奔波的沙哑,却依旧沉稳。他双手捧着一面残破的旗帜,递到萧桓案前nbsp——nbsp那是瓦剌左贤王的狼头旗,皮制的狼头被砍得面目全非:左眼处一道深痕,几乎劈穿狼头;右耳被削去半截,露出里面发黑的皮革;旗面更是布满刀孔与箭痕,最显眼的是旗角处一大片暗黑色的渍迹,那是瓦剌兵的血,早已凝固发脆,风一吹,竟簌簌掉了些细小的血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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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“这旗……”nbsp萧桓起身离座,伸手接过狼头旗时,指尖不经意触到那片血渍,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开来,让他骤然想起三月廿三的廷议nbsp——nbsp那日王显还在殿上喊nbsp“瓦剌骑射精锐,大同卫必破”,可眼前这面残破的狼头旗,却藏着谢渊与兵卒们的死战。他手指微微发颤,摩挲着狼头左眼处的刀痕:“这是……nbsp守城时砍的?”

    nbsp“回陛下,”nbsp谢渊躬身答道,目光落在狼头旗上,语气里带着几分凝重,“是四月初一瓦剌总攻时,陈安将军用父亲的断矛劈的。那日瓦剌左贤王亲自督战,旗下骑兵轮番攻城,陈将军守西北隅,断矛都劈得卷了刃,才斩了举旗的瓦剌百户,夺下这旗。”nbsp他顿了顿,声音轻了些,“守城的头三日,大同卫粮道被断,兵卒们都是喝着雪水、啃着干麦饼作战,有个十六岁的小兵,冻得手指握不住刀,还硬撑着搬石头堵城缺口……nbsp臣这甲上的刀痕,就是替那小兵挡的。”

    nbsp萧桓的喉结动了动,再看谢渊肩上的甲痕、手上的冻疮,之前压在心底的愧疚突然翻涌上来。他把狼头旗轻轻放在案上,转身从一旁的食盒里端出杯热茶,递到谢渊手中nbsp——nbsp茶是刚泡的雨前龙井,还冒着热气,杯沿凝着水珠。“谢尚书,”nbsp他声音里带着不易察的愧疚,“三月间廷议,朕犹疑不决,让你在大同卫多担了十日的心,让兵卒们多受了十日的苦……nbsp你……nbsp怪朕吗?”

    nbsp谢渊双手接过热茶,掌心瞬间暖了起来,他低头抿了一口,茶的清香冲淡了口中残留的边地风沙味。抬眼时,他的目光坦荡得像大同卫的蓝天:“陛下,臣不怪。臣在大同卫城头,见陈安将军握着断矛对兵卒说‘陛下在京师记挂着咱们,便知陛下的犹疑,不是怕敌,是怕京师再遭兵祸,怕百姓再受流离之苦。帝王治世,需顾朝堂平衡,需念万民安危,臣懂。”

    nbsp他顿了顿,语气愈发恳切:“臣只盼日后陛下再遇争议,若见有臣僚言‘弃边‘岁贡,不妨想想大同卫那十六岁的小兵nbsp——nbsp他说‘守好这城,俺爹娘在居庸关就安全了;不妨想想通州捐粮的张阿婆,她说‘谢尚书守京师,俺就敢在家种麦。忠良的话,或许逆耳,却藏着守土的心;百姓的愿,或许朴素,却系着社稷的根。只要陛下多信忠良、多念百姓,君臣一心,官民同心,大吴的边墙,就永远塌不了。”

    nbsp萧桓看着谢渊眼底的坦诚,听着他话里的赤诚,之前因犹疑积下的郁结,竟像被这杯热茶化开了。他突然笑了,那笑里没有帝王的威严,倒多了几分释然与亲近,他伸手拍了拍谢渊的肩nbsp——nbsp指尖触到谢渊甲胄的凉意,却更觉这忠勇的温暖:“好!谢尚书这番话,朕记在心里了。从今往后,京师及九边防务,朕全交予你,无论是调兵、增粮,还是整饬边将,你尽管放手去做,不必事事奏请。玄夜卫、户部、工部,若有敢推诿不配合的,你持朕的密旨,可先斩后奏!”

    nbsp谢渊闻言,连忙躬身:“臣谢陛下信任!臣定不负圣望,守好每一寸边地,护好每一户百姓!”

    nbsp此时,一阵风从窗外吹进来,卷着两片粉白的桃花瓣,落在案上的狼头旗旁。御书房的烛火轻轻摇曳,映着君臣二人的身影nbsp——nbsp萧桓站在案前,手里还握着那杯热茶;谢渊躬身立在阶下,掌心的热茶暖了冻疮。桃花香混着茶香,绕在两人身边,那是和平的味道,是忠勇的味道,更是帝王放下犹疑、忠臣得遇信任的暖意,像四月的春风,漫过御书房的金砖,漫过京师的宫墙,漫向千里之外的大同卫边墙,在大吴的土地上,久久不散。

    nbsp片尾

    nbsp德佑十五年四月初十,萧桓下旨:王显、赵安斩立决,曝首大同卫、宣府卫、独石口三地,警示边将nbsp“勿通外敌、勿弃边地”;其串联的主和派官员廿余人,经查有八人私通旧党、扣压粮饷,下诏狱署勘问,其余罚俸一年、派往边地督运粮饷,戴罪立功。

    nbsp玄夜卫继续清查王、赵余党,至四月底,共抓获户部、理刑院小吏十五人,皆判流刑,发配九边充军;同时,萧桓命内阁修订《边防务例》,规定nbsp“凡主和弃边、私通外敌者,无论官阶,立斩不赦”,写入《大吴律》,永为定制。

    nbsp谢渊仍每日忙于京营操练、边地防务,萧桓常召他入宫议事,有时甚至留他在御书房同食nbsp——nbsp两人的君臣信任,经此一事后,愈发深厚。京师百姓自发在正阳门立nbsp“忠勇碑”,刻谢渊、李东阳、陈安、李默等人之名,碑文中写道nbsp“帝王明辨,忠臣死战,方有此太平”。

    nbsp瓦剌左贤王闻知王显、赵安伏诛,谢渊获重信,大同卫防务加固,九边援兵云集,遂彻底放弃南下之念,率部退回漠北深处,三年内再不敢犯大吴边境。京师的烽燧燃起平安火,一串接一串,从西直门连到大同卫,像给大吴的江山系了条红绸,那是忠勇的见证,是信任的纽带,在春风里,温暖了整片土地。

    nbsp卷尾

    nbsp《大吴史?本纪?德佑帝》载:“德佑十五年三月,帝疑战守,主和派王显、赵安私通瓦剌、伪造奏疏,帝初犹疑,后得秦飞勘实罪证,斩显、安,从谢渊议,增兵大同卫。四月,渊破瓦剌,卫城得安,帝益信渊,加渊太子太保,掌九边及京师防务。”

    nbsp《玄夜卫档?密探录》补:“萧桓犹疑案后,帝命玄夜卫将‘王显赵安通敌案卷宗抄送九边各镇、六部诸司,令‘百官知通敌之祸、守边之责;又命兵部将大同卫防务经验推行九边,凡边卫城防,皆按‘大同模式加固,增配火器。德佑十五年夏,九边无警,京师安定,大吴边防遂入鼎盛之期,时人谓‘帝心定而社稷安,忠臣勇而边患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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