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0章 岁首宫宴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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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“老三...在秦地还好吗？”太后终于忍不住开口。去年姬明还在席间为她布菜，可如今秦帝的岁末旨意传遍三州，独独没有提起这位质子的近况。

    nbsp周帝看着四周素位尸餐的宗室捏紧酒杯，指节泛白：“秦帝还不至于为难一个质子。”话虽如此，他却想起姬明走时送上的那封密信。

    nbsp宴席过半，舞姬的水袖扫过地面，带起一阵冷风。武将班列里，有人看着殿外飘落的雪花，想起在血月关与秦军对峙的日夜。文臣们则是低头饮着闷酒，盘算着十二城的治理与赋税。

    nbsp忽然有内侍匆匆进来，附在周帝耳边低语。周帝脸色变了变，挥手让他退下。端起酒杯一饮而尽，酒液顺着嘴角流下，滴在明黄的龙袍上：“秦帝...给明儿送了岁首礼，是一件玄甲。”

    nbsp满殿寂静。谁都清楚那件玄甲不是恩宠，是在提醒。

    nbsp雪落的更紧了，大周的宫宴在沉闷中散场，宗室与朝臣踏雪离去，背影被宫灯拉得很长。

    nbsp大楚的除夕夜，金銮殿里只点了三盏宫灯，昏黄的光晕勉强罩住楚帝独坐的龙椅，剩下的黑暗像潮水般围在他的四周，吞噬了往日的喧嚣。

    nbsp“陛下，喝口汤暖暖身子吧。”陈美人捧着一碗热汤踏入殿内，她的声音很轻，像是怕惊扰了殿内的死寂。

    nbsp楚帝没有看她，目光落在空荡荡的大殿内。曾几何时，这里满是举杯的百官，儿孙打闹的欢呼之声。

    nbsp“静儿...最像朕。”楚帝突然开口，声音嘶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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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他想起司徒静十岁那年，拿着兵书跪在他面前说：“父皇，女儿能替您守好大楚。”那时的他看着女儿眼里的光像极了年轻的自己。

    nbsp他确实想过扶持司徒静。不阻碍她结交朝臣，甚至让她收编二皇子旧部，就是为了让她站在明面，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培养起五皇子。他算好了一切，等五皇子长成，就找个‘功高震主的由头废了她。

    nbsp可他没算到那场被他压下去的‘意外，偏偏让司徒静查到了蛛丝马迹。她认定了是他为了皇权杀了大哥，竟然举旗造反！

    nbsp“愚蠢！”楚帝猛地拍在案上，汤碗晃了晃，热汤洒在他的手背上，却浑然不觉，“司徒昭本就该死，她却为了个死人，毁了朕的布局！”

    nbsp殿外的风卷着雪粒拍打在朱红的宫门上，像极了蛮族铁骑的马蹄声。

    nbsp“陛下，秦帝的岁末恩旨...”陈美人低声道，“兖州北部的百姓都在感念他的好。”

    nbsp楚帝的眼神骤然变冷，像殿外的寒冰：“那些蠢货！忘了是谁给他们田种，是谁给他们饭吃！”忽然，他想起为了攻周，伐司徒静，对阵秦军。短短数月就接连着收取赋税，使得百姓苦不堪言。

    nbsp“大楚...要完了吗？”话刚说完，他无力跌坐在龙椅上，喃喃自语。

    nbsp陈美人走到他身后，轻轻为他揉着肩：“陛下，还没到最后呢。”她的声音柔的像水，“只要陛下撑住，总有翻盘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nbsp雪越下越大，压得宫檐吱呀作响。楚帝闭上双眼，忽然想起那年司徒静入秦前说的那番话：“父皇，权力是把刀，既能杀人，也能伤己。”

    nbsp那时他总觉得自己能掌控一切，如今才懂...这把刀，终究是划伤了自己，也劈开了大楚的根基。

    喜欢。

第230章 岁首宫宴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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