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1章 第二课[2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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受考察的候选人!而唯一的考官,就是眼前这位清丽却威严的婶娘!
nbsp她指了指正在院中吵嚷的李茂夫妇,声音压低,却更具穿透力:
nbsp“你们的大父,来自上蔡,他们不懂咸阳的规矩,更不懂你们叔父如今所处的朝局是何等凶险。
nbsp他们的一言一行,在他们看来是理所当然,但在外人眼中,却是为你们叔父招祸的把柄。
nbsp是听他们的,守着旧规矩,断送自己的前程?
nbsp还是听我的,学新规矩,为自己、为李氏争一个未来?你们自己选。”
nbsp这番话,如惊雷灌顶,让李由和李瞻瞬间面色煞白。他们看着远处还在为了一点小事而撒泼的祖父母,第一次觉得那样的行为是如此的愚蠢和……危险。
nbsp“侄儿……侄儿明白!”年长的李由率先反应过来,紧紧握着手中的短匕,郑重地向纪嫣行了一个大礼,“侄儿定当谨遵婶娘教诲,绝不辜负叔父厚望!”
nbsp李瞻也连忙跟着行礼,眼神中已满是敬畏。
nbsp正在此时,五婶终于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,见纪嫣竟背着他们给孙子东西,立刻叉着腰走了过来:
nbsp“我说大侄媳妇,你这是做什么?有什么好东西,还背着我们老的?”
nbsp纪嫣缓缓转身,面对五婶的质问,脸上不见丝毫慌乱,反而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为难与歉意。
nbsp“五婶误会了。”她轻声道,“这是夫君的意思。他让我考察由儿和瞻儿的学问品性,若有长进,便予以嘉奖。夫君说,李氏的未来,在这些少年人身上。”
nbsp她不等五婶反应,便看向李由和李瞻,温和地问道:
nbsp“由儿,昨日我观你步履,下盘沉稳,想是基础扎实。不知你的拳法练的怎么样了?”
nbsp李由一愣,随即挺起胸膛,大声回答:“回婶娘,侄儿已练熟全套!”
nbsp“很好。”纪嫣点点头,又转向李瞻,“瞻儿,我听闻你喜读兵书,不知你对《吴子兵法》中的‘图国一篇,有何见解?”
nbsp李瞻也激动地回答起来。
nbsp五婶张着嘴,完全插不进话。她发现,短短片刻,两个孙子看纪嫣的眼神已经变了,那是一种学生对师长般的尊敬。而纪嫣与他们谈论的,是她完全听不懂的拳法和兵书。
nbsp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和疏离感,将她笼罩。她感觉自己和孙子之间,被一道无形的墙隔开了。而砌墙的人,正是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侄媳妇。
nbsp纪嫣见火候已到,这才再次转向五婶,声音充满了“体谅”:
nbsp“五婶,夫君公务繁忙,教育子侄之事,便由我代劳了。您和五叔一路劳顿,还请好生歇息,莫要为这些小事操心了。”
nbsp说完,她对两个少年温和一笑:“去吧,回房好生用功,晚些时候,我再来考校你们。”
nbsp“是,婶娘!”
nbsp两个少年恭敬行礼,看都未看自己的祖母一眼,便捧着点心和短匕,昂首挺胸地回房去了。
nbsp客院里,只剩下五婶呆立原地,看着孙子们离去的背影,再看看眼前这个气度俨然的纪嫣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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