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7章 我问的是你开心吗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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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心脏剧痛，周钦甚至没法动作或呼吸。

    nbsp痛得他仿佛心脏被一只沾了致命毒素的电钻钻进身体。

    nbsp那照片他甚至都不敢多看一眼，怕加剧这种疼痛。

    nbsp搅碎血肉的痛感密集传来，翻起他的泪意，眼底红到如烟头在夜色中的猩红。

    nbsp那张她在别人身侧的照片，他都需要屏住呼吸尽力让自己别想起，让自己去忘掉，才能勉强让痛楚不再加深。

    nbsp虞婳和别人在一起了，是真实的，梦外才是现实。

    nbsp她再也不会和他说“我不会换人”了。

    nbsp有很多未做过的事，也没有机会再和她一起。

    nbsp她记得的是他亏欠她，他在她记忆里更可能是狰狞的，可恶的。

    nbsp外面的雪大片得犹如鹅毛，天幕是蓝色的，鹅毛大雪干燥又蓬松，被橘黄色灯光一照，每一片都在他的窗外清晰地落下。

    nbsp美得窒息的一场雪。

    nbsp而这场雪她与他人同观。

    nbsp同一夜，有人心绞，也有人欢喜。

    nbsp虞婳和周尔襟洗过澡，坐在摇椅上看窗外的雪。

    nbsp她问：“你怎么突然来首都了？”

    nbsp“不止我，陈女士也到了，明天还可以一起吃顿饭。”周尔襟将热可可递给她。

    nbsp虞婳意外：“这么巧……”

    nbsp她伸手接过杯子。

    nbsp这热可可还是周尔襟刚刚下楼买的。

    nbsp周尔襟从容端了一杯同款：“她知道了你水土不服，刚好有一场定制秀在这边，就顺水推舟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nbsp顺水推舟。

    nbsp虞婳想起读本科的时候，陈女士也看过她好几次，都说是顺路的。

    nbsp每次都问她在英国适不适应，和同学相处得好不好，有次刚好碰上她生日，还带了生日礼物给她，像妈妈一样带她出去买衣服，陪她回公寓，和她的管家交谈需要整改什么，怎么照顾她。

    nbsp她的同学看见，问她是不是她妈妈，陈问芸笑着说也算是吧。

    nbsp有时候她有泛起的泪意，但她只能收敛着，似乎如常，去接受那令人感到灼热的温暖。

    nbsp出国念书，她亲生母亲都没有来看过她这么多次。

    nbsp顺水推舟。

    nbsp只有挂念你的人才会说顺水推舟，不挂念的人只会让她自己管管自己。

    nbsp其实哪是顺水推舟，陈女士每次说要来英国顺便办的事，都是些很小的事，但就是很小的事，让陈女士联想到她在英国念书。

    nbsp说起来，她今年阴历的生日也快到了。

    nbsp一般别人帮她过，都是过的都是阳历生日。

    nbsp但她是有意的，阴历生日那天会自己出去走一走，吃点好吃的，买点喜欢的小玩意儿，给自己买素来收不到的花。

    nbsp独自度过美好的一天。

    nbsp放掉所有的社交，消息都不回，也会自己放假，不需要在这天盼着谁人回她消息。

    nbsp好像谁都不重要，她只要顾好这一天的自己就好了。

    nbsp她素来不敢奢侈，对强烈的感情又渴望又克制，觉得总有一天会失去，那种阵痛她无法忍受，所以只敢自己略放松地给自己一天。

    nbsp但那是曾经，现在她想试着，去把心交给别人试试看。

    nbsp刚好都在，和周尔襟和妈咪一起，小小庆祝一下也好。

    nbsp“那明天确实可以和妈咪一起吃个饭。”她低下头，有不易窥见的笑意。

    nbsp周尔襟一直看着她，发现她有点开心，他把这件事落实：

    nbsp“她应该已经落地了，我给她发个消息。”

    nbsp他直接给陈问芸发消息，又看好几家餐厅直接发过去，让陈问芸选一家。

    nbsp餐厅都顾及了陈问芸喜欢吃漂亮菜，虞婳偏向重口味的双重标准。

    nbsp陈问芸在几家餐厅里选好之后，问了一句：“婳婳还好吗？”

    nbsp周尔襟风轻云淡：“挺好的，已经把我带回她在首都的住所了。”

    nbsp感觉到已经三十岁的好大儿是在暗戳戳得意的陈问芸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nbsp周尔襟淡笑着，拿起热可可啜饮一口。

    nbsp虞婳看着他拿起她的杯子，她也不出声，过了会儿才问：

    nbsp“你当时怎么不说这房子是你的？”

    nbsp“我怕你介意，犹豫我和你关系不深，不接受我的帮助。”周尔襟把杯子放下，坦诚告诉她。

    nbsp但虞婳记得，其实那时候没少麻烦他，她谨慎，不想轻易就换。

    nbsp可她没有这边钥匙，也不好直接输密码自己单独进，就试图麻烦周尔襟，他陪她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。

    nbsp那时他没说什么。

    nbsp原来以为是他有耐心有教养，不会表现出烦躁，现在想来他可能是自愿的。

    nbsp她绵绵地说：“辛苦你了，老公。”

    nbsp他视线定在她身上。

    nbsp一句话也如一次心脏起搏。

    nbsp换成之前虞婳肯定想不到有人为她做到这种地步：“你还特地买了个房子。”

    nbsp他视线在她身上停留，是那种让人都要被看得不自在的，可虞婳已经逐渐开始适应抵抗羞耻去面对他的目光。

    nbsp周尔襟自甘双手奉上：

    nbsp“为了和喜欢的人说话，难免会做出不可理解的事情来，可能有些人为了和你说话，做的事更下血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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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但虞婳自然想不到他在说谁，以为他是开玩笑。

    nbsp周尔襟看了一眼时间：“十一点了，要不要洗漱睡觉？”

    nbsp“我刚好也有点累了。”虞婳闻言起身。

    nbsp周尔襟跟在她身后，进了卧室，两个人站在一起刷牙。

    nbsp镜子里的人并排站着，虞婳莫名是开心的。

    nbsp洗漱完出来，睡在周尔襟刚铺的四件套上，她无比放松。

    nbsp周尔襟上床抱着她：“拉窗帘吗？”

    nbsp“不拉了，难得看一场雪。”

    nbsp屋内因有暖气温暖如春，卧室落地窗外的大雪不断，这场景如白噪音让人安眠的场景。

    nbsp醒来的时候周尔襟还在她身边，如同漂泊许久，终于找到不用常离开的居住地。

    nbsp她早上去退了酒店的房，又和同事们开了个小会，中午就见到了陈女士。

    nbsp陈问芸围了一条中式插画图案的大围巾，还给她带了一些品牌图册：

    nbsp“去看定制秀，妈咪看见有好些衣服都很适合你，就都定下来了，打勾的这些都是，过几个月就可以收到了。”

    nbsp虞婳接过来：“谢谢妈咪。”

    nbsp她琢磨着要怎么说希望他们陪自己过阴历生日，心跳都有点快。

    nbsp席间陈问芸和周尔襟聊起陈粒青。

    nbsp陈问芸显然对陈粒青的情况了如指掌：

    nbsp“粒青现在能相对长时间坐起来了，护工能用轮椅推她到处走走。”

    nbsp“医生之前说她复健起码要一年多，现在看来大概也不需要这么久。”周尔襟给虞婳夹菜，温和回应。

    nbsp陈问芸提起：“希望是，而且明天是粒青的生日，虽然她在病房，但还是尽量帮她过一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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