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2章 姐姐，我错了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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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想想？”

    老夫人抖着唇，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永清伯语气放软：“芙儿是委屈了些，可进了相府必是富贵无忧。方三公子的正妻金氏并不受宠，也没一儿半女，说不定不能生养。等到芙儿有了孩子，金氏只有靠边站的份儿。”

    “不，不，我不要——”芙泪流满面，不断摇头。

    她看看祖父，再看看祖母，又看向大老爷和赵氏，萱，芸，莹，蘅……

    看过每一个人，找不到救她的希望。

    “芙儿，你也为家人想想，就听你祖父的吧。难道真要得罪相府，害咱们伯府出事吗——”大老爷的哄劝转为惊恐，眼看着芙撞向墙壁忘了反应。

    惊叫声响起，不知是谁发出的。

    抱着必死之心的芙睁开眼，冰冷的墙壁与她咫尺之隔。

    她猛然转头，看到的是蘅肃然的脸。

    “放开我，放开我！”芙挣扎着，却觉那双抱着她腰肢的手犹如蔓藤，缠得她窒息。

    她不愿做妾，无人救她，竟连求死都不能么？

    恨意冲散理智，芙低头照着那手臂咬了一口。

    蘅吃痛蹙眉：“四姐，你冷静些。”

    老夫人的声音响起：“芙儿，不要冲动！”

    “来人，给我按住四姑娘！”永清伯脸色铁青，彻底扯破了慈爱面具。

    两个婆子进来，一左一右按住芙。

    蘅这才松开抱着芙的手，向后退了一步。

    永清伯目光冷冽盯着芙：“伯府锦衣玉食把你养大，你就寻死觅活报答家里？没出息的东西！”

    芙睁大眼睛瞪着永清伯，浑身抖得厉害。

    妖魔……母亲是妖魔，父亲是妖魔，祖父也是妖魔，这个家就是魔窟，是炼狱！

    泪珠连成了串，滚滚而。

    “把四姑娘送去后头厢房，你们两个就在房守着。四姑娘要是出了什么事，定不轻饶！”永清伯厉声道。

    两个婆子忙推着芙往外走。

    蘅扭过头，用力喊：“我恨你们，恨你们！”

    恨唯利是图的祖父和双亲，恨无能为力的祖母，恨让她求死不能的六妹，恨二姐，三姐，五妹，恨这伯府所有人！

    被拖着走远时，芙绝望闭眼，不知怎么脑海晃过长姐荷的脸。

    不是进宫后鲜少见到的沉默冷淡的长姐，而是多年前那个春天，带着她和姐妹们放纸鸢的长姐。

    她还记得系纸鸢的线断了，纸鸢在树梢头，一片惋惜声林哥哥走过来，纵身上树拿到纸鸢，又在一片兴奋呼声跳下树，把纸鸢交到长姐手。

    拿着燕子纸鸢的长姐抿唇微笑，笑容比盛放的春花还要娇妍。

    后来长姐进宫，她看到长姐挣扎、哭泣、不甘，还是女童的她心想姐姐好难过，好可怜啊。

    多年后的现在，她长到了姐姐当时的年纪，到了姐姐当时的境地。才终于明白姐姐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。

    好难过，好可怜，这样轻飘飘的感受，多么无知、可笑、冷漠。

    姐姐，我错了。

    喜欢惊山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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