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7章 （大结局） 大梦初醒 物是人非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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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季如卿在消毒水的气味中睁开眼时，监护仪的绿光像一只疲倦的蝴蝶，在苍白的墙壁上投下细碎的影子。父亲布满血丝的眼睛突然涌到眼前，母亲攥着她输液的手，指甲几乎掐进苍白的皮肤。所有人都活着——除了陆风。

    消毒水的气味里漂浮着某种熟悉的气息，像是陆风总爱用的雪松香水。季如卿忽然想起昏迷前那个大雪之夜，两个人在废弃的游乐场，像往常一样肆无忌惮的攀爬游玩，她以为这只是个寻常的一天，却没想到自己的任性葬送了陆风的生命。现在，那些记忆碎片在止痛泵的滴答声里愈发清晰，就像落在雪地上的黑曜石，真实得能割破指尖。

    “陆风...“季如卿恍惚间，仿佛看到陆风就在旁边，她翕动的嘴唇尝到泪水的咸涩，喉间却只能发出游丝般的轻响。这个承载着她整个青春的名字，此刻竟成了禁忌的符咒。

    父亲的眼泪砸在被子上，洇出深色的圆斑：“医生说你烧糊涂了，小卿，陆风、陆风已经不在了...“

    季如卿怔怔望着病房天花板上的吊灯，光晕里浮现出另一个世界的咖啡馆。那个自称林惜的男人总爱坐在靠窗位置，阳光穿过他的指缝时，会在桌面投下蝴蝶形状的光斑。如果可以，她多么想带把林惜带到这个世界，带到陆爸陆妈眼前。可现在，她也不确定，洛禾、林惜、爷爷……这一切的故事，究竟只是一场梦，还是真实发生？

    现实中的季如卿突然剧烈咳嗽起来，护士慌忙调整氧气面罩。在意识模糊的间隙，她看见爷爷站在病房门口，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，手里握着他最爱的紫砂壶。可眨眼间，老人又化作一团虚无的雾气。季如卿知道，在另一个时空的四合院里，爷爷的藤椅还在吱呀摇晃，他正在给幼年的自己讲《山海经》里的神兽故事。

    季如卿的心口仿佛压了一座山，压的她难以呼吸。

    当夜幕降临，月光漫过窗台时，季如卿终于鼓起勇气打开手机备忘录。屏幕的冷光映出她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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